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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遠之戰(zhàn)究竟該不該打?這兩個人早已給出了答案!

既然袁崇煥在寧遠之戰(zhàn)中的表現(xiàn)還是可圈可點的,那所討論的問題就變成了寧遠之戰(zhàn)究竟該不該打?為什么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呢?主要是因為明末的財政對遼事已經(jīng)愈發(fā)地無能為力,把官兵人民糧草全部收縮進山海關關城之內,可以省錢,同時努爾哈赤當時的實力想攻破山海關,那也只能是個夢想。

但事實上呢?遼東丟得嗎?丟不得!

把遼東整個丟掉,把官兵軍民糧草全放在關內,這種思路無疑就是把整個明清戰(zhàn)局的走向全部寄希望于后金內部問題。但事實上,在寧遠之戰(zhàn)后,后金政權已經(jīng)開始覬覦山海關后的土地和“明天啟帝之寶貝、財帛”了。如果放任努爾哈赤一口吞掉整個遼東,明朝現(xiàn)有的水上優(yōu)勢以及火器優(yōu)勢會隨著時間而逐漸被抵消掉,占據(jù)了整個遼東就會擁有更充沛的人力和物力。而一旦后金整合了遼東,擁有了更強的實力,那長城將處處是突破口,具體會發(fā)生什么事可以參考崇禎年間清軍突破長城。

同時,在當年,放棄關外的所有土地并不是一個為大多數(shù)人認同的選項。即使是“其意即守關亦非所樂,勢 不得不守,而又恥于蒞關無 所為”的《三朝遼事實錄》的作者,新任的遼東經(jīng)略王在晉也知道僅僅防守山海關是不夠的,于是他在山海關外八里又筑了新城。天啟二年六月二十六日,天啟皇帝的老師,東閣大學士掌兵部事加封太子太保孫承宗來到了山海關。

孫承宗是天啟皇帝的老師。

為什么這么大的官要親自來到遼東前線視察呢。廣寧失守之后,熊廷弼和王化貞回京之后就被抓了,王在晉接任遼東經(jīng)略,在山海關之外的八里鋪筑城,因此王在晉和監(jiān)軍道閻鳴泰、寧前道袁崇煥等人發(fā)生爭執(zhí),雙方爭執(zhí)不下,孫承宗便親自來到遼東前線調查之。

六月二十六日,孫承宗到達山海關,在山海關和八里鋪之間巡查了一圈,和王再進展開了對話,王在晉準備以四萬人守衛(wèi)八里鋪,孫承宗問“使其不守,則四萬人盡以委之虜乎?抑開內關人乎?”假設這四萬人擋不住后金軍,你王在晉是準備看著這四萬人損失干凈,還是打開關城放這些人進來呢?王在晉回答道““三道關可入也”,所謂三道關就是三道關長城,在山海關關城以西,孫承宗責問道:“如此則戎至,人思逃如故也,又安用重關? ”要是這么辦等到打仗了,你的四萬守軍人人想著提前開溜,守衛(wèi)八里鋪又有什么意義?王在晉只能回答道:“當為三堡于山,以貯潰者”在山上修三座堡壘接應潰敗的軍隊,孫承宗又責問道:“如此又安用重關?!”總的來說,王在晉的八里鋪顯得毫無意義。

孫承宗不想繼續(xù)理他了,準備親自騎馬到寧遠,王在晉以及在場的監(jiān)軍張應吾、邢慎言嚇了一大跳,拼命阻止孫承宗“出關一步,皆西虜矣。前哨將左輔名駐中前,實身在八里鋪;關以東寧遠以西,五城二十七堡,止此一城.一堡耳。鋪故無恙,中前城亦前棄而近緝之,僅兩破扉耳。脫元老出必不虞,主兵者何以報明天子,唯有伏劍死耳!”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,您老人家要是出什么問題,我們這些人怎么向皇上交代呢?只能自刎謝罪了。在王、張、邢三人的苦勸之下,孫承宗只在中前所轉了一圈,并沒有去寧遠。后來,孫承宗上疏,把王在晉調到南京做兵部尚書去了,實際上就是去養(yǎng)老了。

孫承宗認為“方今關門于遼左,特隔一垣;而神京去關門七百里,非有名山大川之限。是天下安危,系于一垣。即有沉雄之將,驍捷之兵,尚是以人為金湯。而況將不必沉雄,兵不必驍捷,何能倚金湯于人?今天下戒劉、杜之浪戰(zhàn);而未察遼、廣之坐守。言守者,料于不敢為戰(zhàn),而未必真見。其所以為守,假令無遼左而神京可安也,臣何敢侈談于榆關之外;不知失遼左必不能守榆關,失覺華、寧遠必不能守遼左”榆關就是山海關,放棄寧遠,放棄整個遼西走廊,就等于是把大明天下的安危寄希望于一堵單薄的城墻:山海關固然堅不可摧,那河北一帶呢?山西一帶呢?放棄了遼西,固然省下了一大筆軍費,后金進攻山海關,或者是直接襲擊明朝脆弱的北方防線,為了應對這個,明朝還是要支付數(shù)額巨大的軍費。

但如果按照明實錄的說法,在廣寧失守之后王在晉其實也并不打算放棄寧遠“總理三部軍需侍郎王在晉言:去歲遼沈陸沉,容逃兵入關后,議守河西,紛紛招募費百萬安家糧餉,又有沿途搶劫要挾鼓噪靡所不有,海內騷然,人心思亂,釀成川蜀之變。今聞劉渠潰兵及流民叩關而呼者二三萬,倘一開關放進則廣寧右屯處處思逃矣。然閉關以拒斷其歸路勢必降奴,不可無處之之法。今寧前兵少或擇其精壯者俾守寧遠,前屯或關外羅城中尚可容納,暫時安頓,聽行邊樞臣及薊鎮(zhèn)督臣從長計處,仍嚴行各口毋容潛入嚴查奸細,禁惑眾謠言,以奠安中外今日之急務也”。

到二月份,他又上疏說“按臣以抱疾先進關矣,經(jīng)臣率潰兵流民繼進關矣,潰兵數(shù)萬流民數(shù)萬蜂擁中豈無奸細?今惟以盤詰奸細,嚴守關門為第一著,以挑選潰兵安撫流民為第二著,至于防守京城、操練兵卒、分布營屯、整頓器具、慰安民心皆當急”同月,又上疏“自鎮(zhèn)武師潰,人盡以守關為急,著不知守關必外有城郭為藩籬,營屯為犄角,有烽堠以嚴瞭望,有哨探以通消息。關門以外尚為我地乃可容布置耳,今且扃關固守,賊至而我不知,賊去而我不躡,如此而謂關之可守不敢必也!昨聞?chuàng)岢纪趸懮型莱紡垜峒岸偙怨萝婑v前屯,聞芝麻灣有米二十萬石,覺華島米六萬石,未為賊有,則事尚可為,倘乘此虜騎未侵,急率兵出關收復寧前,徐俟機會尚可冀桑榆之功,經(jīng)臣以此自贖于法可寬,況撫臣孤駐前屯,萬無不援之理,即撫臣不能自立,隨后入關亦宜令其急出再圖收復,退縮者無赦”。

總結一下,按照以上三封奏疏,王在晉的戰(zhàn)略分為兩部分。第一,穩(wěn)定山海關和京師,第二,尋找機會出兵寧前,御敵于山海關之外“人盡以守關為急,著不知守關必外有城郭為藩籬,營屯為犄角,有烽堠以嚴瞭望,有哨探以通消息。關門以外尚為我地乃可容布置耳,今且扃關固守,賊至而我不知,賊去而我不躡,如此而謂關之可守不敢必也!”我們根據(jù)王、孫二人的觀點來看,京城的安危緊系于遼東,遼東萬不可棄,而寧遠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,也是不可不守,所以寧遠之戰(zhàn)是一場不得不打之戰(zhà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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